年的记忆

2017级301班杨雯龙

今年我已经23岁了,越来越大的我们一方面总觉得过年越来越烦,每逢过年回家必须要面对亲朋好友直击灵魂的问题,比如“有没有对象呀?”、“现在在哪工作呀?工资多少啊?”等等。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又期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意味着团圆,父辈的兄弟姐妹们似乎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真正的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而对于我,过年的记忆更多的是来自小时候的回忆。

那时候,每年进入腊月,妈妈就会叮嘱我:“从现在开始就进入腊月了,一年最后一个月,这个月你说话可得给我注意了,不吉利的话一概不能说。”不好听的都不能说,更不能提个“死”字,这个字最忌讳,就算是“难吃死了”、“麻烦死了”、“冷死了”都不可以。如果无意间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妈妈就要让我们吐口水,呸呸呸……好像告诉天上的各位神仙这句可不算。除了说话要谨慎外,腊月二十三左右,家家户户就要开展一项全员参与的活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面式的大扫除,不仅需要拖地扫地擦窗户,而且窗帘被套沙发套能拆就拆能洗就洗,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意味着辞旧迎新,迎接新年到来。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就是平时怎么也找不到的东西,可能会在这次大扫除中找到!

儿时的我们在过年之前逛集市的时候除了期盼新衣服新鞋子,还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爸爸妈妈多买一些零食。各式各样的糖果饼干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虽然妈妈总是再三强调这些零食是过年装盘的,不可以偷吃!并藏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我还是会忍不住翻箱倒柜的找到偷吃。而现在的我们物质生活已经极大的丰富,糖果饼干之类的零食已经不再是只有过年才有的奢侈品。

过年总要走亲访友拜年,大年初一在路上碰到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我们都要客客气气的道一声:“新年好!”但是小时候的我们拜年是要磕头的,而且是认认真真的磕头,从早上起床给爸爸妈妈磕头到爷爷奶奶,再到家族其他长辈。但是磕头是有压岁钱拿的,所以哪怕是磕头磕的灰尘满面也是开开心心。而现在的我们长大了,尽管大年初一还会走访亲朋好友,但是已经不再磕头,现在的小孩子们也不用磕头就可以顺顺利利的拿到压岁钱。

小时候过年总要放鞭炮的。因为环保而快要消失出人们的视野之外的——放炮,自然是最具有年味的传统习俗,鞭炮声便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摔炮、拉炮、捏炮、小礼花,各种各样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欢呼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新年第一天,打开门一看,满眼都是红红的鞭炮纸,甚是赏心悦目。父亲说,现在不放炮了,空气质量明显是好了,但是总感觉这个年跟没过似的,不热闹。

小时候过年期间总是会有盛大的庙会,在庙会中我最爱的活动就是套圈——就是大街小巷人来人往随意的一块的空地,在放上琳琅满目的小礼品,人们如果将圈扔到上面便能得到圈中的小礼品。虽然概率很低,但是人们依旧乐此不疲。而现在的我已经很少听到哪里有庙会,也几乎没有全家老少一起去逛了。现在的我们任何时间的娱乐活动似乎都变成了看电影。

也许是我长大了,也许是我们生活质量提高了,但是对于过年我却再也找不到小时候那种感觉了,感觉这是我终究会遗失的记忆。那个纯真美好的年代,那种平凡的幸福,那种浓浓的年味已经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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